第10章 你在帮她擦粉？
大房院内，温黎书正端坐在太师椅上，坐惯了柔软的沙发，这太师椅坐着生硬还硌得慌。</p>
看来习惯了后现代的舒服，要想适应这落后的条件，还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。</p>
温黎书皱了皱眉，叫桃花将里间的狐皮子拿出来垫着，这才觉得好了很多。</p>
王婆子尤不知大难将近，低着头摆弄着指甲——她相公在易府三十余载，根基深的很，她就不信楚风真有胆子去查。</p>
还在想着，忽然听温黎书道：“王婆子，你在府中多年，应该是知道规矩的吧。”</p>
“自然知道。”王婆子不知里就，顺着回答。</p>
“那这下人出言不逊还敢顶撞主子，该当如何？”温黎书漫不经心的问。</p>
王婆子瞧着就是脑满肠肥的东西，她想着二夫人说过的话，笃定温黎书不敢怎么样。</p>
只见她缓缓道：“顶撞主子，轻者掌嘴五十，重则打个半死，再拖去人牙子行重新发卖。”</p>
“哦。”温黎书恍然大悟似的，道：“桃花，咱们是仁慈之人，打个半死这般血腥的事情咱不做，就先打烂她的嘴吧。”</p>
轻飘飘的语调，就像是在说桃花帮我端杯水来。</p>
“你敢！”王婆子瞪大了眼睛，反应过来之后道：“和你拜堂的，只不过是个便壶，所以，你根本不是易府正经主子！”</p>
“咱们府上，还是二夫人说了算！”</p>
温黎书还没说话，门外有人捧着锦盒进门，正是郝一莲的心腹秦婆子：“大少夫人，二夫人命老奴送印章过来。”</p>
温黎书没有起身，桃花赶紧上前接过东西：“多谢嬷嬷。”</p>
“哼。”秦婆子冷哼一声，将东西往桃花怀里一掼，转身还有工夫朝王婆子眨了眨眼。</p>
温黎书没理会这些小动作，打开锦盒，拿起印章，嘴角微勾：“拿着这个，不知道有没有权利处置你！”</p>
“你！”王婆子抿了抿嘴，嘴还是很硬：“你敢，印章只是二夫人输了才会给你，只要你动了我，我……我……”</p>
“你怎么样？”温黎书脸上挂着笑意，但眼底却是冰凉一片：“桃花，打！”</p>
桃花很是为难，磨磨蹭蹭到王婆子身边，轻柔的一巴掌差点没给温黎书打笑了——“你在帮她擦粉？”</p>
桃花顿了顿，疾步走到温黎书身边，悄声道：“毕竟她是管家的娘子，也是二夫人的人，口头惩戒便罢，真要上手了怎么收场？”</p>
“不需要收场。”温黎书眼睛微眯。</p>
桃花越发觉得自家大小姐在新婚之夜之后魔怔了，难不成真是受了什么刺激？</p>
若不是这样，也不会性子变的强硬些，还知道了什么偏方。</p>
这般想着，桃花依旧畏畏缩缩劝慰着：“大小姐，初来乍到树敌太多不好，更何况，出了事温家不会帮您的。”</p>
“你以为巴掌不打下去，我们就没有树敌？”温黎书的笑意不减：“反而，你今儿不打，我们今后的麻烦才叫是没完没了。”</p>
“看来需要我亲自动手了。”</p>
温黎书说着就要起身。</p>
桃花拳头紧了紧，忽然心一横：“大小姐，若是真要打，还是奴婢来吧。”</p>
“将来即便是易府计较，也是奴婢的错更多，对大小姐的处罚也能少一些！”</p>
温黎书心头微动，看着桃花的眼神也变了变：“慢着。”</p>
桃花浑然不觉，紧咬嘴唇：“嗯？”</p>
“拿这个打。”温黎书指了指墙角的鸡毛掸子，道：“这婆子皮厚，别打疼了你的手。”</p>
力的作用是相互的，早晨那一巴掌打得太狠，手到现在还在疼呢。</p>
王婆子没料到他们真敢打，原本青紫的脸，还哪里经得鸡毛掸子，才打了一下，就起身躲避着——</p>
“竟敢这样对我，你等着，我相公一定饶不了你！”</p>
一边躲避，竟然还敢和桃花还手。</p>
温黎书正要起身好好的教训一番这婆子，眼角余光就瞧见门口有个身影缓缓走来。</p>
她不动声色，故作惶恐，道：“一个下人婆子竟然不听惩戒，还说夫君是大管家，连大房印章都不放在眼里，真是反了！”</p>
“住手！”荣芳嬷嬷才走到门口，就看到王婆子和桃花扭打在一起，沉声呵斥道：“成何体统！”</p>
听到这动静，王婆子住手，喘着粗气回身，道：“芳嬷嬷，你可要为我做主啊！”</p>
“做主？”荣芳看了眼温黎书，转头眼中已然有了丝丝寒光：“若不是你惹事在前，老夫人何故病发？”</p>
“先前在祠堂还能抵赖，但眼下，可是我亲眼瞧见的，你相公是多大本事，还饶不了大少夫人？”</p>
“这易府，竟是你吴王氏的天下了吗？”</p>
荣芳是老夫人身边的人，王婆子即便是有二夫人撑腰，也不敢太过于造次，毕竟易府的总印章，还在老夫人手中攥着。</p>
“我……不是。”王婆子不知道作何解释，只将脸朝前伸了伸：“老姐姐瞧。”</p>
“大少夫人早晨将我打成这般模样，现在又命桃花那鸡毛掸子照脸呼。”</p>
“这般屈辱，谁能忍受？”</p>
“主子的话，便是天，若是我没记错，你们夫妻二人都是签的死契！”荣芳沉声道：“你做错了事情，若不是今早老夫人忽然晕倒，还有你说话的份？”</p>
王婆子自知理亏，低下头，嘟囔道：“还不是夏荷说这样能弄走大少夫人……”</p>
“夏荷？”荣芳神色怪异：“夏荷，春兰，楚风和楚树四人只遵大少爷的吩咐，合着你的意思，是大少爷叫你大闹祠堂的？”</p>
“你别不信啊。”王婆子赶紧道：“但真是夏荷教我去的，说是能出了这口气！”</p>
“胡说八道！”荣芳越发觉得她在胡说，呵斥道：“大少爷昏迷近两个月，他的心腹能给你说这馊主意去刺激老夫人不成？”</p>
“老夫人请大少夫人过去，你先在这跪着，等大少夫人回来再处置你！”</p>
说完，也不给王婆子解释的机会，朝温黎书道：“大少夫人，老夫人有请。”</p>
倒是温黎书将话听了进去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婆子，又抬眼看了眼卧房的方向。</p>
才道：“桃花，你守着王婆子，不让人接近，我去去便回。”</p>
刚走到门口，迎面碰到匆匆前来的少女，身着鹅黄色夹袄，明艳活泼，上下看了温黎书几眼：“你就是大哥新娶的嫂子？”</p>
看来习惯了后现代的舒服，要想适应这落后的条件，还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。</p>
温黎书皱了皱眉，叫桃花将里间的狐皮子拿出来垫着，这才觉得好了很多。</p>
王婆子尤不知大难将近，低着头摆弄着指甲——她相公在易府三十余载，根基深的很，她就不信楚风真有胆子去查。</p>
还在想着，忽然听温黎书道：“王婆子，你在府中多年，应该是知道规矩的吧。”</p>
“自然知道。”王婆子不知里就，顺着回答。</p>
“那这下人出言不逊还敢顶撞主子，该当如何？”温黎书漫不经心的问。</p>
王婆子瞧着就是脑满肠肥的东西，她想着二夫人说过的话，笃定温黎书不敢怎么样。</p>
只见她缓缓道：“顶撞主子，轻者掌嘴五十，重则打个半死，再拖去人牙子行重新发卖。”</p>
“哦。”温黎书恍然大悟似的，道：“桃花，咱们是仁慈之人，打个半死这般血腥的事情咱不做，就先打烂她的嘴吧。”</p>
轻飘飘的语调，就像是在说桃花帮我端杯水来。</p>
“你敢！”王婆子瞪大了眼睛，反应过来之后道：“和你拜堂的，只不过是个便壶，所以，你根本不是易府正经主子！”</p>
“咱们府上，还是二夫人说了算！”</p>
温黎书还没说话，门外有人捧着锦盒进门，正是郝一莲的心腹秦婆子：“大少夫人，二夫人命老奴送印章过来。”</p>
温黎书没有起身，桃花赶紧上前接过东西：“多谢嬷嬷。”</p>
“哼。”秦婆子冷哼一声，将东西往桃花怀里一掼，转身还有工夫朝王婆子眨了眨眼。</p>
温黎书没理会这些小动作，打开锦盒，拿起印章，嘴角微勾：“拿着这个，不知道有没有权利处置你！”</p>
“你！”王婆子抿了抿嘴，嘴还是很硬：“你敢，印章只是二夫人输了才会给你，只要你动了我，我……我……”</p>
“你怎么样？”温黎书脸上挂着笑意，但眼底却是冰凉一片：“桃花，打！”</p>
桃花很是为难，磨磨蹭蹭到王婆子身边，轻柔的一巴掌差点没给温黎书打笑了——“你在帮她擦粉？”</p>
桃花顿了顿，疾步走到温黎书身边，悄声道：“毕竟她是管家的娘子，也是二夫人的人，口头惩戒便罢，真要上手了怎么收场？”</p>
“不需要收场。”温黎书眼睛微眯。</p>
桃花越发觉得自家大小姐在新婚之夜之后魔怔了，难不成真是受了什么刺激？</p>
若不是这样，也不会性子变的强硬些，还知道了什么偏方。</p>
这般想着，桃花依旧畏畏缩缩劝慰着：“大小姐，初来乍到树敌太多不好，更何况，出了事温家不会帮您的。”</p>
“你以为巴掌不打下去，我们就没有树敌？”温黎书的笑意不减：“反而，你今儿不打，我们今后的麻烦才叫是没完没了。”</p>
“看来需要我亲自动手了。”</p>
温黎书说着就要起身。</p>
桃花拳头紧了紧，忽然心一横：“大小姐，若是真要打，还是奴婢来吧。”</p>
“将来即便是易府计较，也是奴婢的错更多，对大小姐的处罚也能少一些！”</p>
温黎书心头微动，看着桃花的眼神也变了变：“慢着。”</p>
桃花浑然不觉，紧咬嘴唇：“嗯？”</p>
“拿这个打。”温黎书指了指墙角的鸡毛掸子，道：“这婆子皮厚，别打疼了你的手。”</p>
力的作用是相互的，早晨那一巴掌打得太狠，手到现在还在疼呢。</p>
王婆子没料到他们真敢打，原本青紫的脸，还哪里经得鸡毛掸子，才打了一下，就起身躲避着——</p>
“竟敢这样对我，你等着，我相公一定饶不了你！”</p>
一边躲避，竟然还敢和桃花还手。</p>
温黎书正要起身好好的教训一番这婆子，眼角余光就瞧见门口有个身影缓缓走来。</p>
她不动声色，故作惶恐，道：“一个下人婆子竟然不听惩戒，还说夫君是大管家，连大房印章都不放在眼里，真是反了！”</p>
“住手！”荣芳嬷嬷才走到门口，就看到王婆子和桃花扭打在一起，沉声呵斥道：“成何体统！”</p>
听到这动静，王婆子住手，喘着粗气回身，道：“芳嬷嬷，你可要为我做主啊！”</p>
“做主？”荣芳看了眼温黎书，转头眼中已然有了丝丝寒光：“若不是你惹事在前，老夫人何故病发？”</p>
“先前在祠堂还能抵赖，但眼下，可是我亲眼瞧见的，你相公是多大本事，还饶不了大少夫人？”</p>
“这易府，竟是你吴王氏的天下了吗？”</p>
荣芳是老夫人身边的人，王婆子即便是有二夫人撑腰，也不敢太过于造次，毕竟易府的总印章，还在老夫人手中攥着。</p>
“我……不是。”王婆子不知道作何解释，只将脸朝前伸了伸：“老姐姐瞧。”</p>
“大少夫人早晨将我打成这般模样，现在又命桃花那鸡毛掸子照脸呼。”</p>
“这般屈辱，谁能忍受？”</p>
“主子的话，便是天，若是我没记错，你们夫妻二人都是签的死契！”荣芳沉声道：“你做错了事情，若不是今早老夫人忽然晕倒，还有你说话的份？”</p>
王婆子自知理亏，低下头，嘟囔道：“还不是夏荷说这样能弄走大少夫人……”</p>
“夏荷？”荣芳神色怪异：“夏荷，春兰，楚风和楚树四人只遵大少爷的吩咐，合着你的意思，是大少爷叫你大闹祠堂的？”</p>
“你别不信啊。”王婆子赶紧道：“但真是夏荷教我去的，说是能出了这口气！”</p>
“胡说八道！”荣芳越发觉得她在胡说，呵斥道：“大少爷昏迷近两个月，他的心腹能给你说这馊主意去刺激老夫人不成？”</p>
“老夫人请大少夫人过去，你先在这跪着，等大少夫人回来再处置你！”</p>
说完，也不给王婆子解释的机会，朝温黎书道：“大少夫人，老夫人有请。”</p>
倒是温黎书将话听了进去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婆子，又抬眼看了眼卧房的方向。</p>
才道：“桃花，你守着王婆子，不让人接近，我去去便回。”</p>
刚走到门口，迎面碰到匆匆前来的少女，身着鹅黄色夹袄，明艳活泼，上下看了温黎书几眼：“你就是大哥新娶的嫂子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