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第一天，忍了
冷水确实能缓解。
上辈子，贺望寻也是把她弄进山溪中，借助清凉的溪水让她恢复理智。
但上辈子，她也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。
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和愤怒让她能努力压制药性，两个人一起努力克制，所以才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可这一次，她都进他家了，也这么主动了，他竟然还不为所动。
还是不是男人了？
温岁岁咬了咬唇：“也许你说得对，我感觉确实好了一点。”
贺望寻心里松了口气。
“不知道要泡多久，会不会复发？”温岁岁又怯怯地问。
这事贺望寻没经历过，不太清楚。
顿了顿，他沉声道：“先试试再说。”
“那你别走，守着我。”温岁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，满眼的依赖。
贺望寻不由自主地避开她的眼睛，喉结滚了滚，点头。
温岁岁知道他是个话少的人，上辈子结婚后她整天作天作地、无理取闹，他的话就更少了，经常一天都听不见他说一句话。
现在，她肯定等不到他主动开口，只好自己主动些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两个人同时开口，温岁岁眼睛一亮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贺望寻轻咳：“你先说。”
温岁岁扶着水缸边沿稍稍动了动，红着脸颊道：“我叫温岁岁，温色的温，女字旁交通的交，岁岁。”
“我……”
贺望寻一顿，想起她喊过他的名字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？”他习惯性的心生警惕。
“嗯，前两天你回来的时候，见过，听人说的。”温岁岁声音软软地回答。
贺望寻猝不及防地转身，声音微哑：“哦……那你先泡着，好了跟我说。”
他也没远离，从柴火棚里拽出个大树根，挥起斧子劈柴。
他劈柴，温岁岁就趴在缸沿上看。
劈个柴而已，用得着这么恶狠狠的嘛，好像要吃人一样……
挂在西山上的日头渐渐落下，小院光线昏暗，水缸里的温岁岁打了个喷嚏。
正在扎篱笆的贺望寻背影一僵，转身问道：“怎么样了？”
药效已经过去却不舍得离开的温岁岁实在装不下去了。
她其实就是想多待会儿，跟他说两句话，偏偏这男人在她眼前忙忙碌碌，柴劈了，地扫了，门修了，就连篱笆墙都快被他扎成铜墙铁壁了，就是不肯过来看看她，跟她说两句话。
算了，她早知道他是什么人，不生气。
她毫无预警地站起，语气里满是欣喜：“好像已经好了。”
贺望寻飞快垂眸，刚刚那画面，却已深刻脑海。
“贺望寻，你能扶我一下吗？”温岁岁一脸为难的问。
贺望寻看看那半人高的大水缸，面色僵硬地走过来，稍一用力就把温岁岁从水缸里拎了出来，然后又飞快收手。
“谢谢。”温岁岁乖巧道谢，又怯怯地问他借厨房一用。
她衣服都湿透了，得烤干了才能回去。
贺望寻点点头，先去厨房把灶里的火点着，然后示意她可以去烤火了。
等温岁岁进去，他立刻把门关了。
温岁岁：“……”
第一天，她忍了！
不能再过分了，再过分，他肯定要起疑。
衣服烤干的时候，天彻底黑透了，温岁岁低眉顺眼、客气地跟贺望寻道别，往知青点走。
身后，是若有若无的脚步声。
温岁岁嘴角微勾，贺望寻就是这种只会做不会说的性子。
农村的晚上没有一丝灯光，特别黑，路也不好走。
温岁岁走得磕磕绊绊，终于，在她差点摔倒的一瞬，一只大手及时将她拉住。
温岁岁惊呼出声，像是被严重惊吓到了，猛地挣扎往后退，却又差点摔个屁股墩。
幸好，又是那人及时出手搂住她的腰，轻轻一用力她就贴到了那人身上。
“是我！”贺望寻见她害怕，不得不出声道，“别怕。”
说话间，已经松开手，往后撤了步，保持安全距离。
“贺望寻？”温岁岁惊讶，“你怎么在这儿？你一直跟着我？”
贺望寻把扶过温岁岁的手往身后背，攥紧，沉声道：“天黑，不安全。”
“谢、谢谢你……”温岁岁低头，声音哽咽。
她今天刚刚被人暗算，现在害怕和紧张是正常的，有人愿意护着她，当然感动。
贺望寻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沉声道；“走吧。”
温岁岁乖巧地跟在他身后。
听着身后的脚步声，贺望寻抿唇，刻意放慢了脚步，脚步声果然就稳当了些。
“你今天……知道是谁做的吗？”贺望寻没回头，低声问道。
这件事虽然难以启齿，但必须问一问。
在太平大队竟然发生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，必须彻底清查抓到那个害群之马才行。
半晌，温岁岁难过的声音响起。
“不太清楚，但……应该是知青点的人。”
贺望寻脚步一顿。
如果是知青点的人，那她现在回去？
“我到了。”温岁岁这时也停住脚步，站在一个院门口，低着头，小声道谢，“谢谢你送我回来，那……我先进去了。”
温岁岁推开门进去，粗劣的木头门发出吱嘎的响声。
木门关上，贺望寻眉头紧皱地站在原地，片刻后，他往周围看了看，看到院门旁边的一棵树时，三两下爬了上去。
他也知道这样不太妥当，但是这个叫温岁岁的姑娘有点傻，明知道是知青点的人害她还敢回来。
就这么走，着实有点不放心。
温岁岁进院后，在院子里站了两息，回忆着前世知青点的事。
那话她不是骗贺望寻的。
她因为成分不太好，大队里的人都不待见她，所以除了干活，她从来不在外面多待，也不跟大队里的人来往，能偶尔说上两句话的，也就是知青点这几个人。
所以，能让她不知不觉着了道的人，肯定是知青点的人。
上辈子，事发突然，她被捆着游街，被人扔泥巴烂菜叶，被人辱骂，所有的一切接踵而至，她无暇多想更无力去查什么，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是谁给她下的药，无能狂怒地把一切都怪罪到向她伸出援手的贺望寻身上。
这辈子，该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了！
夜静无风，温岁岁却好像听见树叶沙沙作响。
正要抬头看，男知青房间的屋檐下突然窜出一个人影。
上辈子，贺望寻也是把她弄进山溪中，借助清凉的溪水让她恢复理智。
但上辈子，她也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。
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和愤怒让她能努力压制药性，两个人一起努力克制，所以才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可这一次，她都进他家了，也这么主动了，他竟然还不为所动。
还是不是男人了？
温岁岁咬了咬唇：“也许你说得对，我感觉确实好了一点。”
贺望寻心里松了口气。
“不知道要泡多久，会不会复发？”温岁岁又怯怯地问。
这事贺望寻没经历过，不太清楚。
顿了顿，他沉声道：“先试试再说。”
“那你别走，守着我。”温岁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，满眼的依赖。
贺望寻不由自主地避开她的眼睛，喉结滚了滚，点头。
温岁岁知道他是个话少的人，上辈子结婚后她整天作天作地、无理取闹，他的话就更少了，经常一天都听不见他说一句话。
现在，她肯定等不到他主动开口，只好自己主动些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两个人同时开口，温岁岁眼睛一亮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贺望寻轻咳：“你先说。”
温岁岁扶着水缸边沿稍稍动了动，红着脸颊道：“我叫温岁岁，温色的温，女字旁交通的交，岁岁。”
“我……”
贺望寻一顿，想起她喊过他的名字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？”他习惯性的心生警惕。
“嗯，前两天你回来的时候，见过，听人说的。”温岁岁声音软软地回答。
贺望寻猝不及防地转身，声音微哑：“哦……那你先泡着，好了跟我说。”
他也没远离，从柴火棚里拽出个大树根，挥起斧子劈柴。
他劈柴，温岁岁就趴在缸沿上看。
劈个柴而已，用得着这么恶狠狠的嘛，好像要吃人一样……
挂在西山上的日头渐渐落下，小院光线昏暗，水缸里的温岁岁打了个喷嚏。
正在扎篱笆的贺望寻背影一僵，转身问道：“怎么样了？”
药效已经过去却不舍得离开的温岁岁实在装不下去了。
她其实就是想多待会儿，跟他说两句话，偏偏这男人在她眼前忙忙碌碌，柴劈了，地扫了，门修了，就连篱笆墙都快被他扎成铜墙铁壁了，就是不肯过来看看她，跟她说两句话。
算了，她早知道他是什么人，不生气。
她毫无预警地站起，语气里满是欣喜：“好像已经好了。”
贺望寻飞快垂眸，刚刚那画面，却已深刻脑海。
“贺望寻，你能扶我一下吗？”温岁岁一脸为难的问。
贺望寻看看那半人高的大水缸，面色僵硬地走过来，稍一用力就把温岁岁从水缸里拎了出来，然后又飞快收手。
“谢谢。”温岁岁乖巧道谢，又怯怯地问他借厨房一用。
她衣服都湿透了，得烤干了才能回去。
贺望寻点点头，先去厨房把灶里的火点着，然后示意她可以去烤火了。
等温岁岁进去，他立刻把门关了。
温岁岁：“……”
第一天，她忍了！
不能再过分了，再过分，他肯定要起疑。
衣服烤干的时候，天彻底黑透了，温岁岁低眉顺眼、客气地跟贺望寻道别，往知青点走。
身后，是若有若无的脚步声。
温岁岁嘴角微勾，贺望寻就是这种只会做不会说的性子。
农村的晚上没有一丝灯光，特别黑，路也不好走。
温岁岁走得磕磕绊绊，终于，在她差点摔倒的一瞬，一只大手及时将她拉住。
温岁岁惊呼出声，像是被严重惊吓到了，猛地挣扎往后退，却又差点摔个屁股墩。
幸好，又是那人及时出手搂住她的腰，轻轻一用力她就贴到了那人身上。
“是我！”贺望寻见她害怕，不得不出声道，“别怕。”
说话间，已经松开手，往后撤了步，保持安全距离。
“贺望寻？”温岁岁惊讶，“你怎么在这儿？你一直跟着我？”
贺望寻把扶过温岁岁的手往身后背，攥紧，沉声道：“天黑，不安全。”
“谢、谢谢你……”温岁岁低头，声音哽咽。
她今天刚刚被人暗算，现在害怕和紧张是正常的，有人愿意护着她，当然感动。
贺望寻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沉声道；“走吧。”
温岁岁乖巧地跟在他身后。
听着身后的脚步声，贺望寻抿唇，刻意放慢了脚步，脚步声果然就稳当了些。
“你今天……知道是谁做的吗？”贺望寻没回头，低声问道。
这件事虽然难以启齿，但必须问一问。
在太平大队竟然发生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，必须彻底清查抓到那个害群之马才行。
半晌，温岁岁难过的声音响起。
“不太清楚，但……应该是知青点的人。”
贺望寻脚步一顿。
如果是知青点的人，那她现在回去？
“我到了。”温岁岁这时也停住脚步，站在一个院门口，低着头，小声道谢，“谢谢你送我回来，那……我先进去了。”
温岁岁推开门进去，粗劣的木头门发出吱嘎的响声。
木门关上，贺望寻眉头紧皱地站在原地，片刻后，他往周围看了看，看到院门旁边的一棵树时，三两下爬了上去。
他也知道这样不太妥当，但是这个叫温岁岁的姑娘有点傻，明知道是知青点的人害她还敢回来。
就这么走，着实有点不放心。
温岁岁进院后，在院子里站了两息，回忆着前世知青点的事。
那话她不是骗贺望寻的。
她因为成分不太好，大队里的人都不待见她，所以除了干活，她从来不在外面多待，也不跟大队里的人来往，能偶尔说上两句话的，也就是知青点这几个人。
所以，能让她不知不觉着了道的人，肯定是知青点的人。
上辈子，事发突然，她被捆着游街，被人扔泥巴烂菜叶，被人辱骂，所有的一切接踵而至，她无暇多想更无力去查什么，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是谁给她下的药，无能狂怒地把一切都怪罪到向她伸出援手的贺望寻身上。
这辈子，该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了！
夜静无风，温岁岁却好像听见树叶沙沙作响。
正要抬头看，男知青房间的屋檐下突然窜出一个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