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苏若若闭了闭眼眸，扑通一声，膝盖重重磕下去。</p>
她没有回答，而是颤着声道：“我会劝我爹告老还乡，捐出所有家财，求帝师大人，放过我爹。”</p>
“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。”顾沉舟轻轻叹息一声，“你果然都知道了。”</p>
见他承认，苏若若眼泪不自觉落下。</p>
“顾沉舟，看在我爹这些年尽心尽力对你的份上，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吧！”</p>
顾沉舟抬起指尖抹去她的眼泪：“来不及了，这只是拓本，真正的账本已经交到陛下手里。”</p>
他动作好似从前那般温柔，声音却从未有过的冷冽。</p>
“我若放过他，那谁来放过那些百姓。”</p>
苏若若猛地抬眸看去：“我爹或许有做错的地方，但他绝没有伤害过百姓，他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城外施粥，他还捐建善堂……”</p>
顾沉舟倏然打断：“与他贪污的钱财相比，他做这些不过九牛一毛。”</p>
“苏若若，你可知，你绣鞋上随便一颗东珠，便能让一户普通人家衣食无忧过上一辈子。”</p>
苏若若喉头哽住，作为享受了这一切的受益者，她无法辩驳。</p>
可顾沉舟却还未说完：“当然，这不是他最大的罪名，他竟妄想操控朝纲，买官卖官，将满堂天子门生变成苏氏门生。”</p>
苏若若闻言，无力地跪坐在地，半晌，她想起什么似的，骤然起身，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去。</p>
这次，顾沉舟没有拦她。</p>
只是看着他的背影，冲角落里的暗影道：“去告知陛下，提前动手吧！”</p>
苏若若回到丞相府，拉住一个下人便问：“爹爹在哪？”</p>
“大人在书房。”</p>
苏若若冲到书房，苏丞相正坐在其中。</p>
看见她，顿时露出慈爱笑容：“若若，这是怎么了？如此着急忙慌的。”</p>
苏若若瞬间红了眼。</p>
娘亲早逝后，无论外人说得如何难听，爹爹都一直没有再娶，将她如珠如宝地护着长大。</p>
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：“我的女儿，值得这天底下最好的一切。”</p>
这次，她不要顾沉舟了，她只想要爹好好活着。</p>
想罢，她直接开口：“爹，顾沉舟是帝师。”</p>
苏丞相脸色骤然一变：“你是如何得知？”</p>
苏若若说不清，只能转移话题：“他已经将您的罪证交给了陛下，爹爹，虽然我不信你会做出那些事，可帝王心思难测，我们逃吧！逃得越远越好！”</p>
苏丞相眼眸变换半晌，长长叹道：“我早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，可有一次你在京郊遇袭，他竟不顾性命为你挡下毒箭，你又如此喜欢他，我便没再深查下去。”</p>
苏若若猛然一颤，心尖刺痛无比：“对不起，爹，都是因为我。”</p>
“与我儿无关，是这些人心思太过深沉。”</p>
丞相抚摸着她的头，“若若，爹哪儿也不去，相信爹，我们苏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。”</p>
想到苏丞相前世满是疑点的死，苏若若脸色苍白。</p>
爹爹明明身体健康，那病却来势汹汹，更有可能是被人下毒。</p>
想到此，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语气从未有过的强硬：“不，爹，您必须离开京城。”</p>
她承受不了任何一点失去爹爹的风险。</p>
但无论她怎么劝说，丞相就是不肯走。</p>
就在这时，外面响起整齐沉重的脚步声，仔细听，似乎还有兵戈声。</p>
下人们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：“这可是丞相府，你们要干什么？”</p>
还没等苏若若反应过来，顾沉舟凛冽声音响彻院中：“陛下有旨，查抄丞相府！”</p>
她没有回答，而是颤着声道：“我会劝我爹告老还乡，捐出所有家财，求帝师大人，放过我爹。”</p>
“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。”顾沉舟轻轻叹息一声，“你果然都知道了。”</p>
见他承认，苏若若眼泪不自觉落下。</p>
“顾沉舟，看在我爹这些年尽心尽力对你的份上，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吧！”</p>
顾沉舟抬起指尖抹去她的眼泪：“来不及了，这只是拓本，真正的账本已经交到陛下手里。”</p>
他动作好似从前那般温柔，声音却从未有过的冷冽。</p>
“我若放过他，那谁来放过那些百姓。”</p>
苏若若猛地抬眸看去：“我爹或许有做错的地方，但他绝没有伤害过百姓，他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城外施粥，他还捐建善堂……”</p>
顾沉舟倏然打断：“与他贪污的钱财相比，他做这些不过九牛一毛。”</p>
“苏若若，你可知，你绣鞋上随便一颗东珠，便能让一户普通人家衣食无忧过上一辈子。”</p>
苏若若喉头哽住，作为享受了这一切的受益者，她无法辩驳。</p>
可顾沉舟却还未说完：“当然，这不是他最大的罪名，他竟妄想操控朝纲，买官卖官，将满堂天子门生变成苏氏门生。”</p>
苏若若闻言，无力地跪坐在地，半晌，她想起什么似的，骤然起身，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去。</p>
这次，顾沉舟没有拦她。</p>
只是看着他的背影，冲角落里的暗影道：“去告知陛下，提前动手吧！”</p>
苏若若回到丞相府，拉住一个下人便问：“爹爹在哪？”</p>
“大人在书房。”</p>
苏若若冲到书房，苏丞相正坐在其中。</p>
看见她，顿时露出慈爱笑容：“若若，这是怎么了？如此着急忙慌的。”</p>
苏若若瞬间红了眼。</p>
娘亲早逝后，无论外人说得如何难听，爹爹都一直没有再娶，将她如珠如宝地护着长大。</p>
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：“我的女儿，值得这天底下最好的一切。”</p>
这次，她不要顾沉舟了，她只想要爹好好活着。</p>
想罢，她直接开口：“爹，顾沉舟是帝师。”</p>
苏丞相脸色骤然一变：“你是如何得知？”</p>
苏若若说不清，只能转移话题：“他已经将您的罪证交给了陛下，爹爹，虽然我不信你会做出那些事，可帝王心思难测，我们逃吧！逃得越远越好！”</p>
苏丞相眼眸变换半晌，长长叹道：“我早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，可有一次你在京郊遇袭，他竟不顾性命为你挡下毒箭，你又如此喜欢他，我便没再深查下去。”</p>
苏若若猛然一颤，心尖刺痛无比：“对不起，爹，都是因为我。”</p>
“与我儿无关，是这些人心思太过深沉。”</p>
丞相抚摸着她的头，“若若，爹哪儿也不去，相信爹，我们苏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。”</p>
想到苏丞相前世满是疑点的死，苏若若脸色苍白。</p>
爹爹明明身体健康，那病却来势汹汹，更有可能是被人下毒。</p>
想到此，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语气从未有过的强硬：“不，爹，您必须离开京城。”</p>
她承受不了任何一点失去爹爹的风险。</p>
但无论她怎么劝说，丞相就是不肯走。</p>
就在这时，外面响起整齐沉重的脚步声，仔细听，似乎还有兵戈声。</p>
下人们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：“这可是丞相府，你们要干什么？”</p>
还没等苏若若反应过来，顾沉舟凛冽声音响彻院中：“陛下有旨，查抄丞相府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