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跪在棺材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起身过来搀扶我，“你认识我家老爷子？”</p>
我咽了口吐沫，连呼吸都有点缓不过来，“不是，苏老吊死在大门后边，你们怎么不收尸啊！”</p>
他儿子极力保持平静，但言语中还是难掩悲痛，“你看看他的右手。”</p>
门楼下边没开灯，有点暗，苏海昌的儿子打开手机灯光照上去，我才发现苏海昌右手食指少了半截，看伤口不像是被啃断或者切断的，因为断裂的位置很平，但不光滑，像是硬生生磨成了这样。</p>
随后他儿子示意我跟他走。</p>
进了苏海昌的卧室里，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，啪的一声打开灯，漆黑的卧室蓦地明亮，但也就在这一瞬间，我心脏都差点骤停。</p>
粉刷着白色油漆的墙壁上，写满了碗口大的血字，从左到右分别是：“脚不挨地，不准哭泣，绳子不断，不能入棺！如敢违背，全家必死！”</p>
其力道之深，硬是用手指在墙上连皮带肉，以及用骨头磨出来的，原来他半截手指是这么被磨掉的。</p>
门楼上吊的绳子有大拇指粗细，要是等它自然断裂，风干氧化几个月的功夫都不够，而且墙上的血字，我是越品越觉得不对味，那不像是苏海昌自己的口吻。</p>
就在此时，身后一个中年妇女轻声说了一句，“麻烦让让。”</p>
我侧到一边，把门让出来，妇女进来后就开始翻抽屉，将抽屉里的东西一股脑放进盆里，准备拿出去烧了，就在她收拾遗物的时候，我冷不丁发现抽屉里夹着一张花花绿绿的卡纸。</p>
那东西在我眼中如同洪水猛兽，看见的第一时间，我心脏都剧烈扑通了几下，原来苏海昌也买彩票？</p>
很快妇女端着盆出去了，我也赶紧安慰苏海昌的儿子，逝者安息，节哀，然后退了出来，紧跟着妇女来到棺材前，装作好心的样子帮她一起烧遗物。</p>
捏起那张花花绿绿的卡纸，上边的防伪涂层全部都在，并没有刮开，我看了一下日期，竟然就是昨天的！</p>
我想刮开彩票看看，可当着逝者家属的面刮彩票，我怕挨揍，也就是片刻迟疑的功夫，那妇女顺手将我手里的彩票抽走，扔进了火盆里。</p>
火苗如狂舞的火蛇，张牙舞爪，很快吞噬了那张还未刮开的彩票。</p>
我小声说：“大哥，苏老的尸体这么吊着也不是事，要不然放下来吧？”</p>
苏海昌的儿子摇摇头，从我手中拿过黄纸，小声说了一句，“你快走吧。”</p>
眼看下了逐客令，我不好再说什么，离开时又觉得蹊跷万分，当即躲在苏海昌家对面的胡同里，我倒要看看，那拇指粗细的麻绳究竟怎样才会断裂。</p>
也就在下一刻，忽然一阵熟悉的儿歌旋律从幽深的小巷里飘出。</p>
“家乡的茶园开满花，”</p>
“妈妈的心肝在天涯。”</p>
“夜夜想起妈妈的话，”</p>
“闪闪的泪光鲁冰花。”</p>
又是这首《鲁冰花》，刹那间，我头皮发麻，朝着黑暗的街角看去，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，抱着小火车的女孩，蹦蹦跳跳的朝着苏海昌家门口跑去......</p>
我咽了口吐沫，连呼吸都有点缓不过来，“不是，苏老吊死在大门后边，你们怎么不收尸啊！”</p>
他儿子极力保持平静，但言语中还是难掩悲痛，“你看看他的右手。”</p>
门楼下边没开灯，有点暗，苏海昌的儿子打开手机灯光照上去，我才发现苏海昌右手食指少了半截，看伤口不像是被啃断或者切断的，因为断裂的位置很平，但不光滑，像是硬生生磨成了这样。</p>
随后他儿子示意我跟他走。</p>
进了苏海昌的卧室里，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，啪的一声打开灯，漆黑的卧室蓦地明亮，但也就在这一瞬间，我心脏都差点骤停。</p>
粉刷着白色油漆的墙壁上，写满了碗口大的血字，从左到右分别是：“脚不挨地，不准哭泣，绳子不断，不能入棺！如敢违背，全家必死！”</p>
其力道之深，硬是用手指在墙上连皮带肉，以及用骨头磨出来的，原来他半截手指是这么被磨掉的。</p>
门楼上吊的绳子有大拇指粗细，要是等它自然断裂，风干氧化几个月的功夫都不够，而且墙上的血字，我是越品越觉得不对味，那不像是苏海昌自己的口吻。</p>
就在此时，身后一个中年妇女轻声说了一句，“麻烦让让。”</p>
我侧到一边，把门让出来，妇女进来后就开始翻抽屉，将抽屉里的东西一股脑放进盆里，准备拿出去烧了，就在她收拾遗物的时候，我冷不丁发现抽屉里夹着一张花花绿绿的卡纸。</p>
那东西在我眼中如同洪水猛兽，看见的第一时间，我心脏都剧烈扑通了几下，原来苏海昌也买彩票？</p>
很快妇女端着盆出去了，我也赶紧安慰苏海昌的儿子，逝者安息，节哀，然后退了出来，紧跟着妇女来到棺材前，装作好心的样子帮她一起烧遗物。</p>
捏起那张花花绿绿的卡纸，上边的防伪涂层全部都在，并没有刮开，我看了一下日期，竟然就是昨天的！</p>
我想刮开彩票看看，可当着逝者家属的面刮彩票，我怕挨揍，也就是片刻迟疑的功夫，那妇女顺手将我手里的彩票抽走，扔进了火盆里。</p>
火苗如狂舞的火蛇，张牙舞爪，很快吞噬了那张还未刮开的彩票。</p>
我小声说：“大哥，苏老的尸体这么吊着也不是事，要不然放下来吧？”</p>
苏海昌的儿子摇摇头，从我手中拿过黄纸，小声说了一句，“你快走吧。”</p>
眼看下了逐客令，我不好再说什么，离开时又觉得蹊跷万分，当即躲在苏海昌家对面的胡同里，我倒要看看，那拇指粗细的麻绳究竟怎样才会断裂。</p>
也就在下一刻，忽然一阵熟悉的儿歌旋律从幽深的小巷里飘出。</p>
“家乡的茶园开满花，”</p>
“妈妈的心肝在天涯。”</p>
“夜夜想起妈妈的话，”</p>
“闪闪的泪光鲁冰花。”</p>
又是这首《鲁冰花》，刹那间，我头皮发麻，朝着黑暗的街角看去，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，抱着小火车的女孩，蹦蹦跳跳的朝着苏海昌家门口跑去...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