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清晨醒来，拿手机想看看时间，却发现手机黑屏了。</p>
充上电，百分之四十七，有电怎么关机了？</p>
合理怀疑某人。</p>
一打开手机，少部分是贺礼和祝福，大都是秦梳的未接来电和微信轰炸。</p>
她每隔几十分钟打一个，见我不接就破防给我发几条微信。</p>
凌晨十二点：【我没事，我就是不小心按到了。】</p>
凌晨一点五十三：【悦锦程，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？】</p>
凌晨两点四十四：【呵，你不会故意不接我电话吧。】</p>
凌晨三点半：【切，跟谁没有似的。】附带一张手搭腹肌的照片。</p>
后面还有好多信息，留着等无聊的时候再看。</p>
脑子里回味了一下昨晚的细节，我回她：【吃点好的。】</p>
对方输入中……</p>
我再来一句：【哦，我忘了，你吃不到。】</p>
持续输入中，许久才收到一句：【你等着。】</p>
多好，他要是出轨了，秦梳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，我都省得请人调查。</p>
洗漱后下楼，发现桌上摆着未动的双人份早餐。</p>
祝余烬一见到我，脸上的笑还没完全舒展，我便抢先开口。</p>
「哥哥怎么来了，也不知道易凉人跑哪里去了，大早上就没了人影。」</p>
「路过，蹭个早饭。」他切换得很自如，压低嘴角勾起的弧度，三分玩笑，七分讽刺，「你倒是好眼力，一眼就认出我来。」</p>
「那当然，哥哥和我自己的对象我肯定认得出来。」</p>
他冷笑一声，反问我：「是吗？」</p>
我隔着餐桌，故意盯着他看了许久，看到他都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头。</p>
「当然，除了你眼角没痣以外，你们两个长得还是很不一样的。」</p>
他侧过身去餐桌上倒水：「哦？哪里不一样，别人都说我们长得很像。」</p>
「像是像，但是眼神不一样，他见我是热烈的欢喜，你见我是漠然的审视。」</p>
「还有笑起来也不一样，他是那种很纯粹阳光的笑，你好像不怎么……」</p>
「我天生不爱笑。」他猛然灌下一大杯水，打断了我说话，倒有些不符合他之前的绅士形象，「你能认出来就行，吃饭吧。」</p>
他面无表情坐下吃饭，而我心里乐开了花，面上却表现出食不知味。</p>
「怎么？不爱吃吗？」</p>
「爱吃呀。」吃饭也堵不住我的嘴，「可怎么只有两人份的，也不知道易凉吃早饭了没。」</p>
他手上动作一顿，吃也不是，不吃也不是：「放心，他吃饱了。」</p>
「那就好。」我又欢喜起来，不经意回到先前的话题，「不过，你们倒是有一点很像。」</p>
「什么？」</p>
「味道。」这话一说，显得暧昧，但我像是没察觉一样，「让我猜猜，你们肯定……」</p>
他捏紧刀叉：「肯定什么？」</p>
我盯着他的眼角，泪痣依旧清晰可见：「用的同一个牌子的洗发水，对不对？」</p>
「对，你猜得真对。」他松了口气，应答很敷衍。</p>
我打开手机，反扣在餐桌上，拿纸擦嘴：「我吃好了，那哥哥我先上去了。」</p>
「等下。」</p>
「怎么了？」</p>
「以后别喊我哥哥，我不习惯，你就跟祝易凉一样直接喊我名字吧。」</p>
「好。」</p>
上楼时，我见他停了动作，不知道又在复盘些什么。</p>
等我取下隐形眼镜，戴上镜框，再下楼。</p>
他正在厨房收拾，侧身望向我，我不好意思地笑笑。</p>
「你说我这记性，下楼忘记戴眼镜，上楼忘了带手机，你不用收拾，我等会儿喊阿姨来打扫。」</p>
他突然背过身去，洗手，然后趁着摘围裙，抬手擦了擦眼角。</p>
「也好，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个会，那我就先走了。」</p>
「好。」</p>
等他走了，我拿起放在餐盒后面的手机，点开录音，跳过无关对话。</p>
长久的直线后开始起伏：「我就多余洗这个澡，色诱不成，反倒成她哥哥了。」</p>
然后听见收拾餐盘的声音。</p>
我正准备关掉录音，听见他嘀咕一句：「真不知道她一天是怎么演下去的。」</p>
她？</p>
这是在说祝易凉还是说我？</p>
充上电，百分之四十七，有电怎么关机了？</p>
合理怀疑某人。</p>
一打开手机，少部分是贺礼和祝福，大都是秦梳的未接来电和微信轰炸。</p>
她每隔几十分钟打一个，见我不接就破防给我发几条微信。</p>
凌晨十二点：【我没事，我就是不小心按到了。】</p>
凌晨一点五十三：【悦锦程，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？】</p>
凌晨两点四十四：【呵，你不会故意不接我电话吧。】</p>
凌晨三点半：【切，跟谁没有似的。】附带一张手搭腹肌的照片。</p>
后面还有好多信息，留着等无聊的时候再看。</p>
脑子里回味了一下昨晚的细节，我回她：【吃点好的。】</p>
对方输入中……</p>
我再来一句：【哦，我忘了，你吃不到。】</p>
持续输入中，许久才收到一句：【你等着。】</p>
多好，他要是出轨了，秦梳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，我都省得请人调查。</p>
洗漱后下楼，发现桌上摆着未动的双人份早餐。</p>
祝余烬一见到我，脸上的笑还没完全舒展，我便抢先开口。</p>
「哥哥怎么来了，也不知道易凉人跑哪里去了，大早上就没了人影。」</p>
「路过，蹭个早饭。」他切换得很自如，压低嘴角勾起的弧度，三分玩笑，七分讽刺，「你倒是好眼力，一眼就认出我来。」</p>
「那当然，哥哥和我自己的对象我肯定认得出来。」</p>
他冷笑一声，反问我：「是吗？」</p>
我隔着餐桌，故意盯着他看了许久，看到他都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头。</p>
「当然，除了你眼角没痣以外，你们两个长得还是很不一样的。」</p>
他侧过身去餐桌上倒水：「哦？哪里不一样，别人都说我们长得很像。」</p>
「像是像，但是眼神不一样，他见我是热烈的欢喜，你见我是漠然的审视。」</p>
「还有笑起来也不一样，他是那种很纯粹阳光的笑，你好像不怎么……」</p>
「我天生不爱笑。」他猛然灌下一大杯水，打断了我说话，倒有些不符合他之前的绅士形象，「你能认出来就行，吃饭吧。」</p>
他面无表情坐下吃饭，而我心里乐开了花，面上却表现出食不知味。</p>
「怎么？不爱吃吗？」</p>
「爱吃呀。」吃饭也堵不住我的嘴，「可怎么只有两人份的，也不知道易凉吃早饭了没。」</p>
他手上动作一顿，吃也不是，不吃也不是：「放心，他吃饱了。」</p>
「那就好。」我又欢喜起来，不经意回到先前的话题，「不过，你们倒是有一点很像。」</p>
「什么？」</p>
「味道。」这话一说，显得暧昧，但我像是没察觉一样，「让我猜猜，你们肯定……」</p>
他捏紧刀叉：「肯定什么？」</p>
我盯着他的眼角，泪痣依旧清晰可见：「用的同一个牌子的洗发水，对不对？」</p>
「对，你猜得真对。」他松了口气，应答很敷衍。</p>
我打开手机，反扣在餐桌上，拿纸擦嘴：「我吃好了，那哥哥我先上去了。」</p>
「等下。」</p>
「怎么了？」</p>
「以后别喊我哥哥，我不习惯，你就跟祝易凉一样直接喊我名字吧。」</p>
「好。」</p>
上楼时，我见他停了动作，不知道又在复盘些什么。</p>
等我取下隐形眼镜，戴上镜框，再下楼。</p>
他正在厨房收拾，侧身望向我，我不好意思地笑笑。</p>
「你说我这记性，下楼忘记戴眼镜，上楼忘了带手机，你不用收拾，我等会儿喊阿姨来打扫。」</p>
他突然背过身去，洗手，然后趁着摘围裙，抬手擦了擦眼角。</p>
「也好，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个会，那我就先走了。」</p>
「好。」</p>
等他走了，我拿起放在餐盒后面的手机，点开录音，跳过无关对话。</p>
长久的直线后开始起伏：「我就多余洗这个澡，色诱不成，反倒成她哥哥了。」</p>
然后听见收拾餐盘的声音。</p>
我正准备关掉录音，听见他嘀咕一句：「真不知道她一天是怎么演下去的。」</p>
她？</p>
这是在说祝易凉还是说我？</p>